做白日夢有可能變得很極端,而影響我們日常的功能與表現嗎?
這個議題,以色列臨床心理學家Eli Somer認為極端地做白日夢,也就是一個人沈浸在自己的小宇宙中,對想像的偏愛勝過於現實時,這樣的情況或許可能是一種心理疾病,可能需要進一步的臨床診斷或治療介入。
在發表於意識與認知期刊的文章上,Eli Somer博士找了340個人,自己認為是嚴重適應不良的白日夢者,然後跟其他107個一般人比較。他發現這些極端的做白日夢者,每天大概會有57%醒來的時間在做白日夢,對比於一般人的16%。這些人同時在白日夢上比一般人更精緻、更栩栩如生,常常進行虛幻或歷史角色的想像,或是幻想自己是名人或是理想版本的自己。相反的,一般人的白日夢,比較著重在日常生活中的真實事件,或是那些比較具體的渴望,例如幻想自己中了樂透。
而這兩群人中,最大的差異在,極端的白日夢者他們的白日夢會干擾自己的日常生活,而在報告中也顯示比較高比例的注意力缺乏,或是強迫意念與行為的症狀,有超過80%的人會在做白日夢的同時,也會有肢體的活動,例如抖腳、搖擺、快走等。而Eli Somer博士說到:每個人都有那種心不在焉的時刻,因為心裡計畫著未來,或是預期一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;但一般我們不會因為這樣干擾到自己的生活功能,也不會因為這樣造成個人的不適,或是因為這樣會感到特別的愉快。
一般有極端的白日夢傾向的人還是能夠分別真實與虛幻之間的差別,不同於思覺失調的人。對於這類人他們可以控制自己的白日夢,只是把白日夢當成一種成癮的習慣而已。大約有四分之一的極端白日夢者,是創傷後的生還者,他們常常用做白日夢的方式當成逃避的策略。許多人也會提到自己的家人,也是有做白日夢傾向的人,而他們通常也比較害羞、社會孤立。Eli Somer在招募的過程中,收到數以百封的信,因為這樣的狀態而尋求幫助,而Eli Somer也因此發明了一個量尺,來讓個人去區分自己的白日夢傾向,是不是不健康的。
下一步,研究團隊希望可以發展出診斷與治療的模式。或許我們可以治療白日夢背後的議題,利用相關治療也來介入類似賭博等成癮行為,而這類的治療通常可能牽涉到認知行為治療的技術。
現階段並不知道有多少人經驗過極端的白日夢狀態,但Somer 以此所成立的網路社群已經有超過5300個會員了。
但有些專家認為,目前的狀態似乎還不值得去把這樣的現象標籤為疾病,需要診斷。著名的相關領域美國心理學家Jonathan Schooler認為那種分神、心不在焉的現象還未研究透徹,這樣的心智狀態,有可能是其他心理議題的現象之一,例如注意力缺乏、或是憂鬱等等。
而研究心智思考現象的權威心理學家Eric Klinger則認為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,認為有病態的白日夢者,他們是一個獨立區分的心智狀態。他們的想法比較以保留的態度,認為這些都可能是心智正常的機制運作,病理化這樣的現象不一定會帶來好處。
不論如何白日夢是一個我們時常發生的現象,有時候因為極端的事件發生,或是過往經驗,我們會停留在白日夢之中,有時候多,期待著最好都不要面對現實的殘酷;但也有時候因為生活中的繁忙,仍做白日夢的時間都沒有,而感到生活了然無趣。這就是我們的白日夢,是我們逃避生命的方式,也是我們想像生命的方式,看起來很兩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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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insoul + 編譯
(photo: Craig Ward's work)
參考資料來源:http://www.wsj.com/articles/when-daydreaming-becomes-a-problem-1462818328